他的房间就在一楼,与楼梯顺路,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可当钥匙插入锁眼、门被推开的那瞬间,顾时靖便知道事情并没有朝他所期盼的方向发展。
兽瞳猛地竖成直线,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海腥味,桌上的仓鼠笼子空空如也,笼子外有些许潮湿,像是某种生物在上面爬过留下的痕迹。
房间内到处都没有小仓鼠的影子。
“小卷?”顾时靖声音不免染上几分着急。
没有任何回应。
顾时靖很快便发现了那个海腥味更浓的通风口。
匆匆跟过来的桑绛和同样闻讯赶来的靳祁碰上了面,发现顾时靖房间的门开着,便一同走了进来,看见了里面熟悉的身影。
“时哥,怎么了?”桑绛问。
顾时靖转过身,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开口道:“小卷不见了,那只畸变体进过我的房间,它应该是通过通风口在每个房间穿行的,让人用机器人严格排查所有通风口。我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那只畸变体很有可能是从我的房间离开的,所有房间都检查一遍,驻扎楼附近加大搜寻力度。再让人去这个地址找到这个小姑娘。”
“好,我这就去办。”桑绛一刻也不敢耽搁,拿着纸条转身便离开了。
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顾时靖和靳祁两个人。
“去三楼看看尸体吗?正好我也有些新的发现要告诉你。”靳祁问。
顾时靖转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仓鼠笼子,点了点头。
靳祁的新发现是从今晚进行心理治疗的居民那里得来的。
靳祁边走边说:“有一个叫爱普莉尔的小姑娘,她的父母是海洋先锋队的成员……”
顾时靖脚步不停,打断道:“不用和我介绍她的背景,我都知道了。”
靳祁当即反应过来,“你也查到她了?这次的畸变体袭击事件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今晚进行心理治疗的居民中有一个女性,她的头发很奇怪,被剪成了寸头,当然,我对他人的审美和喜好没有任何
()意见,只是直觉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的穿着并不与寸头相配,她给我的感觉应该是拥有一头长发的,而且她的精神状态也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我对她进行了催眠,得知她的头发是几天前突然被剪掉的,剪得坑坑洼洼,她不得已才剃成了寸头。?()”
“她曾剪掉过一个叫做爱普莉尔的小姑娘的头发,那头发是小姑娘想要卖钱的,可她并没有按照约定将钱给那个小姑娘。”
“随着头发被剪,她存下的所有钱也都被烧了个干净,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她整个人都崩溃了,但她得来的钱大多不太干净,并不敢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一点办法都没有,绝望之际险些自杀,得知主城的支援计划才按下自杀的念头。”
“她说,肯定是爱普莉尔来复仇了。”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抵达了海恩的房间,见到了他的尸体。
靳祁:“你说,爱普莉尔是不是已经被感染了?”
顾时靖不知道。
很快,他们便得知了爱普莉尔的死讯。
爱普莉尔被葬在了自家的院子里面,身上铺满了鲜花,看样子刚被葬下没多久。
房间内、院子里、爱普莉尔的身上也有那只畸变体留下的相同痕迹。
杀人的不是她。
桑绛和法医检查了她的身体,靳祁连夜拜访了城内所有居民,顾时靖则与巡查兵一起在驻扎楼附近寻找那只畸变体和小仓鼠。
一个阴暗潮湿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一群畜生…≠≈ap;。”靳祁眼底泛着青黑,骂得很脏,全然不复往日身为律师的矜持。
桑绛也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