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在吴医女过来为他看病时,哼哼唧唧装作非常难受的样子。
白谨此前就去系统那儿学习了施针的手法,用左安礼手腕试验,扎出血后悻悻放弃,只好再次买系统的产品——
一分钟的针灸高人!
他屏气凝神,扎了几下后,董贞就成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吴医女来看时都吓了一跳。
她伸出葇?,两指放在董贞的手腕上。
随着把脉时间拉长,她眉头拧得也越来越紧,“我学艺不精,恐怕救不了他。”
白谨适时开口:“不知能不能请吴姑娘的父亲来为董三郎董贞一看,他这个情况恐怕是撑不到我们去县城找大夫了。”
其他人都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看得吴医女心酸无比。
他们观察过对方了,从帮助年幼的孩子看病,心疼她再拿出鸡蛋灌饼,就可以看出吴医女是个善良的人。
吴医女咬了咬唇,她是知道这种失去在乎之人的感觉,好似要将心脏都活生生地剜出来。
她泫然欲泣道:“家父……家父在两年前就已经逝世了。”
在少女难过悲伤之际,最易被人撬开心房。
这也是后世有句话为何如此火爆的原因——女孩在孤独时一定不要开启新的恋情。
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意思。
经过吴医女的娓娓道来,众人也得知了梨花村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新县令来到津酒县,原本安居乐业的村民就是从此刻开始陷入水深火热中。
梨花村的村民被他勒令侍弄梨树,酿出梨花做的千梨酿。
村民们种植粮食的时间大大缩减,就算能种一些,数量也只够糊口而已。他们还在被对方疯狂压榨,收刮着民脂民膏。
黄玄度眉宇间燃着熊熊怒火,恨恨道:“你们就没人去找刺史告发他么?!”
吴医女哭得梨花带雨,她哽咽道:“我爹就是去找刺史时,被长史拦下后给暗害了。长史是县令的近亲,根本不会让村民有机会揭发。”
她脸上全是愁苦:“是以这位县令就算是下县的评价,也还是在津酒县继续任职,我们还不知道会接受他的治理多久!”
白谨在听见县令名讳时怔愣片刻,从久远的记忆中想起后,他拳头一下就握紧了。
——那家伙正是之前迫害张氏的昏庸县令!残暴且无能,没想到换了个县,还是这般草包恶毒。
如今还将村民当成自己的奶牛,肆意榨取他们的脂膏,贪婪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