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医女喃喃道:“难不成是天生体弱,红痣这才看不太清?”
随着她的话,众人一时间都关注在白谨的眉头上,惹得他人僵住,动也不敢动。
这个时候要是刻意捂住额头,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在朦胧如水的月光下,白谨精致的面容也愈发曼妙而动人,清辉下好似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一眼荡魂。
对白谨一向熟悉的左安礼率先发现不对劲,他身体也僵硬了,脸色微变,原本浅淡的眸中涌动着暗色。
“白小谨啊……你的额头,怎、怎么有个地方颜色和肤色对不上呢……?”褚成颤颤巍巍地问道。
小友突然从男子变成了小哥儿,带给他的冲击绝对是巨大的,以至于话都说不完整。
见所有人眉目沉沉,都盯着他的眉心看,端倪已现,就是再如何狡辩都不可能了。
白谨苦笑,都是今早起来洗漱时,被那位黄玄度撞了个正着,他一时太慌乱,没处理好额前的脂粉。
哪成想就在今天暴露了真实性别……
吴医女也清楚了是自己无意间坏了事,意外将某件该隐瞒的事点明,她歉意地看了白谨一眼,郑重其事地致歉。
白谨摇摇头,并未责怪她。
反正他本来就是打算寻个好点的时机跟左安礼他们坦白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且还不是他主动说出。
白谨闭了闭眼,从袖中拿出一根干净柔软的绸帕,轻轻地将脂粉一点点擦拭干净,露出原本应在额心的殷红小痣。
红痣似吸饱了鲜血般艳丽夺目,原本清纯秀丽的脸蛋平添几分诱惑与媚意,他轻轻瞥人一眼,心神大乱。
褚成下巴都快合不上了,他以前就发现过不对的地方,只是没多想,现在一回忆起从前的事,明明到处都是破绽。
寻常人哪会想到自己身边人性别不对呢。
白谨笑容中带着纯真和无辜,他将自己隐瞒性别的事从头到尾地如实告知众人。
左安礼这个被他一直以来蒙在鼓里的人握了握拳,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白谨以为对方是生气,他歉疚地看向对方,伸出手拉过他的袖子,讨好道:“安礼,别生气了好不好?”
众人还未从白谨说的故事中回过神来,褚成闻言也劝解道:“是啊,白谨他也不是故意的。虽然后面继续隐瞒你是有点不地道,但那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嘛。”
想、一直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