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家清贵,瞧不上泥腿子出身的皇帝,不愿把家中女子嫁于皇族中人,宁愿随了左夫人的愿将她许给寒门子弟。
其中涉及的利益往来,还有党派关系太过复杂,还不是他们能够弄清楚的。
少年挣扎片刻就放弃了烧脑的思考,专心地等着褚成他们回来。
就算有暗卫保护他们,就不代表不自救了,灰溜溜地被人救回京城,那得多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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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贞还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了。
津酒县县令和平常人对贪官想象的模样差不多,他生得脑满肠肥,说话也是装腔作势,拿腔拿调。
与他蝇营狗苟、狼狈为奸的师爷也是贼眉鼠眼的相貌,两个丑人倒是作怪到一块去了。
一名穿着麻布衣服的青年男子正跪在地上,只有属下用这样跪拜的姿态见他,县令才会高兴。
他洋洋得意,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他们低贱到泥土才能凸显自己的高贵。
男子向县令汇报那天的所闻所见,如果厉戈在这的话,就会立马认出这就是那天监视他们的人。
“左安礼……”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师爷在一旁小声提醒:“大人,他是广兴县县令左至华之子。”
县令那如生锈零件般的大脑缓缓转动,这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他绿豆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冷哼一声:“原来是他啊。”
他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广兴县里受苦受累的经历,不曾想左至华来了那之后就让那穷乡僻壤给繁华富裕起来,当时的他又惊又怒。
得知这样的改变只是因为左至华家中的两个孩子,他的大郎和大郎的书童,县令必然一百个不信。
呵,肯定是为了他自己的儿子造势,没想到左至华那个人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县令本就因左至华,将他比到泥土里的天壤之别而嫉恨不已,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报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弯了弯手指,师爷就立马凑上去,“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找几个人,把左安礼那几个毛头小子……”他用肥短的手指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里流露出阴狠的光芒,“对了,顺便告诉柳城的长史,让他把牢中的那两个小子也处理了,痕迹抹干净点,做事别犹犹豫豫的,否则事情败露他也跑不了。”
师爷心里一惊,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已经上了县令的这条贼船,从踏上起他就下不了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跟县令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