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现代,他和左安礼在一所学校学习,可能他和董贞他们其实也没什么两样,状态都是差不多的。
谁也别说谁。
刚用过餐,就听见临街的书院那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响亮声音,引来无数人的侧目——放榜了。
众目睽睽之下,谁不为那些学子们捏一把汗。
府学的考核自然是比不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进士考,没有传唱的流程,许多公子哥就让自家的小厮挤进去看。
也没有榜下捉婿的习俗。
更多的还是清寒的学子们自己挤进黑压压的人群看名单。
“咱们也过去吧。”褚成坐不住了,他们这次游学可基本上都是自己来,没带书童或者小厮。
按他爹的话来说,他们是来锻炼的,不是让别人伺候的!
几人从名豪楼过去,那边已是人山人海,实在难以挤进去。
“左安礼是谁啊?”
“陇西左安礼,是关内的人,来剑南道考试作甚?”
“你们看他的年龄!”
又是一阵惊叹。
“这年龄也太小了吧,居然才十二岁。”
“不可能吧,我们怎么会比不上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书院那边早有准备,贴榜的人冷眼看着学子们质疑,淡淡道:“书院后面会公布你们的文章,自己看一看就清楚别人的实力,也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其实批阅的先生们也相当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给左安礼榜首的成绩,他太年轻了,文章也有一股傲气,若是不压一压、打磨一下他的性子,也许这小子之后会更傲。
山长力排众议,将他的文章定为榜首,摸着胡子道:“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咱们每年都会公布学子的文章给众人看,大家一目了然,于第二名而言也不见得是好事。况且年轻人有傲气是人之常情,之后再教导即可,无须在大事上刻意打压。”
众人应是。
有人欢喜有人愁。
没有考上的人含恨离开,垂头丧气不知所云,也有人一阵狂喜,欢笑不已。
几人终于进去了,不用看也知道左安礼的名次,他们刚才路过的时候已经从不下于几十人的嘴里听到了对方。
明白他和普通人的差距后,更是生不起一点嫉妒与憎恨,有的只是对天才的感慨。
董贞和褚成最直接,挤进去后首先从后面往前看,果然在尾巴瞧到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