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日子才能过得和和美美,你们这些小年轻呀,就是不知事。”大舅娘以过来人的身份点点白谨的额心,语重心长地跟他分析。
“这、这样吗?”白谨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封建迷信,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待在家中哪也不去。
就连放榜时,外面吹吹打打敲锣打鼓,白谨也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看。
左二郎被派过来报喜讯:“嫂子,嫂子!大哥被钦点为探花啦!”
他跑得跟只兔子一样飞快,脸上的表情是藏不住的喜悦。
左安礼之所以被点为探花郎,倒不是他的学问才识比不过状元,而是因为他那出色的外貌。
这十几个进士,也就左安礼的皮相首屈一指,能撑得起牌面,皇帝自然是要随心选择。
高头大马上,身着进士服的郎君们面如冠玉、龙驹凤雏,那位探花郎更是惊才绝艳、仪表堂堂,光是他一人,就将所有的目光给吸引过去。
有人就问这位探花郎姓甚名谁,京城里稍微关注大事的谁都知道这位探花郎的事迹。
据传他的未婚夫可不简单,那是个有着县男名头的小哥儿嘞,还是皇帝老儿跟前的红人,亲自选定的夫婿,还是下旨择日成亲那种。
明日,就是这探花郎成亲的好日子咯。
旁人就皱眉:“那小哥儿好生霸道,也不知这位探花郎愿不愿意,婚后会不会厌弃了他。”
这些人自然是乐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别人的,毕竟是看好戏的事情,既能拿来当谈资,还能作为应付对比拉踩两下,谁都愿意这么干。
说话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嗤笑一声:“那是你们没看到探花郎对他家小哥儿有多么喜欢!”
他连比带划,跟他们说探花郎每日从国子监下学回家,都要特地绕远路去给那小哥儿买最喜欢吃的胡饼。
要是有人多看他家小哥儿一眼,探花郎那冷漠的视线就随之而来,霸道得很。
旁人看左安礼温和带笑的皮相,根本想象不出他强横的一面,还觉得这人是在说笑,心里是很不信的。
他们看那探花郎往路边左右扫了一眼,似乎在找什么人,没有瞧见后,他的笑容就肉眼可见的淡了,凉凉地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走完全程。
众人竟也奇异地信了前面那人的说辞。
别人怎么想的左安礼管不着,也不想管。
他只知道一件事——今日已经将近一天未见到自己的小哥儿了。
思念仿佛藤蔓一样裹缠着心脏,呼吸一下牵动着就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