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得急了,他被呛住,轻轻咳了两声,酒液从唇角滑落,眼睛也咳得微红。
左安礼将两只酒杯放下,没有用帕子擦去白谨下巴上的酒水,他大拇指轻柔地蹭过白谨眼角泛出的水光,慢慢地低头吻下去。
没有亲吻唇瓣,而是舔。舐白谨的下巴。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自然是顺理成章地展开。
白谨都不知道对方何时准备的玫瑰香膏,气味甜香浓郁,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无法消散,就能某些特殊的味道都被掩盖下去。
只要见过左安礼的人,无不认为他是磊磊落落的君子,如白鹤般清风高节,似谪仙一样不染凡尘。
没有经历今夜之前,白谨也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对方会温柔到骨子里,就像在脱去外衫、中衣时,左安礼的动作也依旧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得像在弹琴下棋。
直到他求饶哭泣对方也没放过自己时,白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
世上的男子恐怕都是一个德行,在没接触之前都是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一旦接触后就成了暴戾凶狠的恶狼,一旦咬住肉就誓死不放。
腰很酸,腿很疼,眼睛还有点涩。
这是白谨早晨起来时的第一直观感受,但是浑身都清清爽爽的,应当是左安礼特意为他洗漱过一遍了。
至于白谨为何迷迷糊糊的不确定,是因为他昨晚到了他后面就睡了过去,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面天光大亮,刺目的光线照在白谨的脸上,映出了他些许郁闷的表情。
左家没有新媳妇儿过门第二一大早就得拜见爹娘的习俗,可是他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起床,任谁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谨掀开被子,不经意一瞥,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这青青紫紫看着就跟被凌。虐之后似的,可他记得左安礼昨晚也没用多大力呀。
看来应该是肤质的原因了,他可能就是那种力道稍微重了点,就会留下痕迹的皮肤。
当然,左安礼昨天不知节制的行为也要为此付一笔责任。
他在这里神游天外,咕哝着唾弃左安礼时,连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都不知道。
“青奴怎么能骂我呢?明明昨天晚上你也很想,还一直让我……”左安礼将食盒放在桌上,朝着白谨边走过来边说。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谨捂住了嘴,凶巴巴地道:“不许说!我、我才没有!那是你听错了!”
小哥儿故作凶狠地张牙舞爪,可爱死了。
左安礼弯着眸子,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他的掌心一口,对方就跟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了手,警惕地看向他,“你可不能再来了,再来我就得死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