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一直用余光暗中关注着那小哥儿,对方轻轻蹙个眉,他就要低声细语地询问一下。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们心情复杂,羡慕极了。
如果这都不算是喜欢,那么她们的枕边人呢,是厌烦吗?!
女子哥儿对感情的事最敏感,有些微小的相处根本瞒不过她们的火眼金睛,所以只要看上几眼,她们就能笃定这对夫夫是在做戏还是真情实意。
很明显,白谨和左安礼是后者。
这怎么叫人能不羡艳呢。
夫人们的心思白谨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应酬真的好累,不论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让人身心俱疲。
酒桌上的机锋是无形的,以舌枪为剑,以酒水为刀,沉默着厮杀搏斗。
就算白谨再怎么迟钝,也能察觉到隐晦的针对。
那是明晃晃的,逃脱不了的试探。并不一定说就是一件坏事,无论从哪里都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对于刚融入进来的左安礼反倒是一次机会。
有实力的人,在哪里都能崭露头角。
左安礼看出了他的疲惫,在马车上就帮他揉着太阳穴,“回去之后就早点休息吧。”
白谨依靠在他的身上,马车里放有冰盆,冒着丝丝缕缕的凉气,贴在一起不会太热。
“今后这样的应酬不会少,辛苦你了。”白谨抬头,轻轻吻在他的下巴上。
“没关系,一想到只要有你陪着我,还在家中默默地等待,我便无憾了。”左安礼发出轻笑,喉结一阵滚动,白谨都感受到了胸膛的微微震鸣。
说起来,他们这一路上都在赶路,已经有一个月都没行房事了。
白谨脸微红,倒不是想了,只是对左安礼的克制感到很不适应。
一个尝过肉的人突然就老老实实又改回去吃菜了,任谁都会吃惊。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也没有行房事,毕竟刚来当地,要熟悉各个县城还有底下村子的情况,左安礼这一批官员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寻常小吏都没有偷懒的。
哪怕是衙门里的捕快也要被抓壮丁,他们不做这事也情有可原。
左安礼有时会出差,大部分从衙门里回来洗漱之后倒头就睡。
他现在喜欢将白谨搂在怀里,要是白谨晚上起夜回来,还会发现左安礼眼睛睁着,正清醒地盯着他看。
第一次白谨还吓了一跳,直到他爬进左安礼怀里,还没问怎么了,对方就摸着他的头发,吻了吻额头后,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