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想得很多了。”遂徊说。就像他能这么准确及时地找到应帙所在方位,就是因为赛前约定好了休息地,这所湖边废弃小镇是应帙结合附近地形定下的三处最佳落脚点之一。并且应帙还沿途留下了记号,不然遂徊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和他汇合。
当然遂徊也很庆幸他开到滑雪板之后突然一时脑热打算连夜赶路,给应帙一个“惊喜”。如果按照他们指定的原计划行动,那估计遂徊在睡梦中应帙就开着他的s+级哨兵机甲连夜出局了。
届时要是突然两人灵魂互换,那就是遂徊睡着被淘汰,闭眼做着和应帙并肩作战杀穿生存赛的美梦,睁眼就是禁闭室,而应帙返回打复活赛。
应帙叹了口气:“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根本没用,这次虽然又被强行压回去了,但估计距离下次爆发也不会多远,甚至可能就是明天后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到时候吻和标记还能不能管用。”
“希望爆发之前我们已经换回去了。”遂徊只有这一个要求。他曾经无数次痛苦于他糟糕的精神域,但当有人会为他分摊疼痛的当下,他又无比希望能由他一个人承担这份痛楚。
应帙瞥他一眼,虽然想法不一样,但他也希望爆发之前能够换回去,那样他就可以提前对遂徊进行精神梳理。思索间,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遂徊头顶那盏矿工灯上,这是周如翊倾情提供的黑科技,据说光源强到可以迎面把一名s级哨兵照瞎,退能照明进能干死哨兵,非常强力,应帙嫌丑没有戴,没想到遂徊用他的身体戴得这么开心。
听应帙絮絮叨叨聊了一堆,遂徊知道主席已经飞快地调整好了状态,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上一句:“可以了吗?”
应帙按了按后颈新的牙印,点了下头。
遂徊解开手铐掀开外套,起身拽应帙站起来,又弯腰拾起被他随手扔开的颈带,递给应帙。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留出余力观察周围的人,和应帙纠纠缠缠这么久,也没见有人上前打扰或者偷袭,遂徊还以为周围都是应帙骗来的盟友,正想着应主席真牛逼,用他这具凶神恶煞的身体还能这么广交好友。
结果一抬头,遂徊先
看到一个老仇人,安迪。
遂徊:“……”
应帙的遂徊精神域错乱失了忆,但真正的遂徊记忆力好得不行,他当然记得这个不经允许贸然触碰他精神域被攻击还甩锅给他的s级资助生向导。
正在遂徊疑惑这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又一名向导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朱明文。
遂徊:“……”
向他告白被拒绝,恼羞成怒和他哨兵朋友在一起,共同孤立他的s级资助生向导。
好家伙,应帙这是在集邮吗?再凑个艾勒,遂徊在塔最不想看到的前三名就全集齐了。
遂徊的沉默审视换来了安迪和朱明文的忌惮,他们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思考应主席和遂徊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亲也亲了,标记也标记了。虽然欲盖弥彰地盖了件外套,也不知道想掩盖些什么,但是红肿的嘴唇不会说谎。
但也不是没有向导为了安抚哨兵做出过这种程度的牺牲……就像人在野外没有食物,蛆虫、草根,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吃一样,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为了挽救哨兵的性命,比亲吻更加过激的事情向导都得义无反顾地上。
主要是应帙和遂徊,太不搭了。安迪和朱明文都是偏远地区的贫困生,对本地生抱有敌意,也被部分本地生排斥,先入为主地认为应帙这个本地生头子不会资助生有什么好感,更无法想象这两人真的有什么超出队友之间的关系。
就在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整理好仪表的应帙走了过来,他忍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此时此刻——
“应主席,跟你介绍一下。”他搭上遂徊的肩膀,右手指向朱明文,“这位是开学前我追过一阵子的向导,后来告白被他拒绝了。”
接着又指向安迪,“这位是我全塔唯一契合的向导,开学后我们暧昧了一阵子,后来分了。”
遂徊:“……”
遂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