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次真的和自己无关。
李玄霸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还换了身衣服。
看来他是真的累了,这次睡得挺沉,中途都没醒。
李玄霸的身旁,李世民还在呼呼大睡。
他蹬开哥哥,爬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母亲正披着衣服趴在他的榻边。
李玄霸一动,窦夫人立刻惊醒,嘴里喊道:“和二郎三郎无关!”
李玄霸心一沉。
窦夫人惊慌地看着李玄霸。
李世民被这一声吵醒,揉着眼睛嘟囔:“咦?我在四姊五姊院子里睡着了吗?唔,这里是我的床啊。我回来后才睡着?”
窦夫人惊恐地站起来,外套落地。待她看到床上的两个孩子时,弯下腰将李玄霸和李世民揽进怀里,不知道是安慰李玄霸和李世民,还是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娘护着你们,不会有事。”
李世民迷迷糊糊道:“娘亲,怎么了?”
窦夫人松开怀抱,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没事,什么事都不会有。”
李世民使劲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肯定有事!”
李世民话音刚落,李渊推门进来。
窦夫人一惊,立刻转身将李世民和李玄霸护在身后,声音尖锐道:“我说过了,二郎和三郎一点错都没有!如果大家非要迁怒二郎和三郎,将二郎三郎过继,那不如你休了我,我带二郎三郎离开!”
李世民尖叫:“过继?!”
李玄霸双拳握紧。
李渊停下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道:“夫人,我知道二郎三郎无错,我不会将二郎三郎过继。孙医师说,母亲快不行了。母亲想见二郎三郎最后一面。”
窦夫人哭道:“见最后一面?最后一面要和二郎三郎说什么?责怪二郎和三郎?二郎三郎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得到了陛下的喜爱而已。二郎三郎所得到的赏赐都分给家人,大郎因二郎和三郎被陛下夸奖,太子还因大郎友悌给大郎升官。两个孩子一切都向着家里,向着兄长,他们究竟有什么错?!铺子是我给的,若说一切的根源,那是我,全是我的错……”
窦夫人本来就没有休息好,激动之下身体一晃就往地上栽倒。
李玄霸和李世民顾不上寒冷,从床上跳下来想护住母亲、两个幼童哪撑得住母亲,他们二人立刻与母亲一同跌倒在地上。
窦夫人想垫在下面,李世民和李玄霸敏捷地躲过窦夫人想揽住他们的手,钻到了母亲身体下方,给母亲当垫子。
李玄霸倒在地上的时候脚一疼,好像扭着了;手掌手臂也火辣辣的,好像擦破了皮。
李渊赶紧冲过去,把窦夫人和两个孩子扶起来。
李世民嘴一张,“呜哇”号啕大哭。
李玄霸垂下头,心中怒火升腾,眼角也默默溢出泪来。
李玄霸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静:“我随父亲去见祖母。香皂方子是我想出来的,和二哥无关,要过继就把我过继了。”
他抬起头,流着泪讥笑道:“反正我很可能活不到弱冠,换得祖母安心和兄长开心很划算。”
李世民扑到弟弟身上,紧紧把弟弟抱住,哭得喘不过气,张嘴想说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渊一屁股坐在地上,竟也抹起眼泪来。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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