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道:“齐王殿下,别买了,我送你几块。”
杨暕愤怒道:“你是瞧不起我吗?”
李玄霸道:“怎么可能?是我们产能不够啊。齐王殿下你的权限过高,把别人的香皂都买走了。我们每日就只需要做你的生意,做完就关门,其他人就买不到限定款的香皂了。”
杨暕哈哈大笑,这才没有每日堵门抢货。
杨昭再次气得胖子捧心。
其他勋贵因杨暕的霸道怨声载道,杨昭四处帮弟弟收拾烂摊子,真是操碎了心。
杨广本来让杨暕暂时别做事,好好反省。
杨昭向父皇求助,请求赶紧给杨暕找点正事做。
杨广接到太子的千里加急家书,还以为大兴出了什么大事了。
见到太子居然在头疼齐王堵门抢香皂,杨广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杨广拿着太子书信的手微微颤抖。这一位自诩千古明君雄主的帝王,第一次生出了心累的沧桑感。
他不由召见李渊,抖着书信道:“这是什么儿子,这是债啊!阿孩年幼时极其聪慧懂事,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渊苦笑着拿出书信,道:“太子殿下给陛下送信的时候,很好心地为臣捎带了家书。陛下看看臣的家书。”
杨广接过李渊怀里的书信。那是李玄霸的告状信。
李玄霸说,高先生教一哥军略,一哥无论遇到什么敌人,都说“我带兵冲锋,把主将砍了完事”。高先生气得几欲晕厥,把一哥赶走后,连灌了两碗苦药才压住心火。
高先生不肯放弃,现在一边喝药一边教导一哥,他很担心高先生会被一哥气出病来。
宇先生也是如此,只是程度比高先生稍稍轻一点。
杨广愕然:“大雄不是很懂事吗?他怎么能把高颎这样倨傲执拗的人气短寿了?”
李渊苦着脸道:“臣也不知道啊。臣离京的时候,大雄还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
杨广和李渊面面相觑。
两人在身为父亲的不易中找到了共同话语。杨广对李渊亲近了不少。
杨广甚至对高颎都生出了些同情。
他厌恶忌惮高颎,这正是因为认可高颎的本事。
高颎肯将自己用兵的本事教授给李世民,这对李世民来说是天大的机遇。杨广都有些酸,埋怨高颎不肯将本事交给他的儿子。
虽然高颎如果敢教他儿子,杨广肯定会认为高颎图谋不轨杀了高颎。
但这天大的机遇,李世民就用来把高颎气吐血了。杨广觉得好同情……好扬眉吐气!
不愧是朕的表侄!干得好!
杨广私下对宇述说,如果李大雄能把高颎气死,那他可就太开心了。
谄媚如宇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真的很好奇。高颎被先帝免官时都泰然自若,让先帝为此十分不满。李一郎究竟是怎么把高颎气得四处寻医问药?
“估计被气得够呛的还有宇弼。宇弼也在四处求医问药,问的都是修心养性的养生药。”宇述奉杨广的命令,一直监视着高颎和宇弼。
杨广将李一郎干的好事告诉了宇述。
宇述沉默了许久,叹着气道:“若是臣,定把李一郎逐出师门。高颎和宇弼的脾气比臣好。”
杨广大笑。
他专门派人送来自己从突厥得到的骏马雏鹰,送给李世民。
李世民得到赏赐后,疑惑道:“为什么只有我有赏赐,阿玄没有?”
李玄霸从心声道:【这是陛下对你差点气死高先生和宇先生的赏赐。】
李世民:“……”
他使劲揉脸,不断说“我没有别胡说”,尴尬地想从地上挖个洞钻下去。
李玄霸十分欣慰。一哥终于尴尬了,他大概不会再给老师抬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