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却继续摇头:以你的性格和聪慧¤[((),也不会轻易说出会谶纬。让我猜猜,你可能对高公和宇文公说了谶纬,但薛公并不知晓。薛公因病辞官前,高公曾来洛阳。或许是那时高公劝说薛公离开朝堂。”
李玄霸:“……”他想跑了。
长孙晟道:“不过高公明知道陛下忌惮他,还要出手帮薛公……嗯,既然你说你有谶纬之能。看来是你对高公说了什么。”
李玄霸的脑袋上再次冒出了省略号。长孙晟的乐子他不想看了。
长孙晟说完自己的推断之后,板着的表情却变得缓和起来,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同样的推断,以你的性格和聪慧,不会轻易说出谶纬。你不会不懂如果让陛下知道你会谶纬,你将会遭遇什么。高公和宇文公不会说出你会谶纬,是因为陛下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杀了他们。他们就算告诉陛下你的能耐,陛下也会先杀他们,再处置你。”
长孙晟把手边的糕点推到李玄霸面前:“这葡萄干奶糕很好吃。”
李玄霸拿起奶糕,默默喝水吃奶糕。
虽然不知道长孙晟为什么突然投喂他,但不吃白不吃,他正好有点饿。
待李玄霸吃完一块奶糕,把手上的糕点屑擦干净后,长孙晟才继续道:“我与高公和宇文公不同,与陛下极亲近。就算李大雄是我的准女婿,你也不该告诉我这件事。”
李玄霸板着脸道:“伯父猜了很多事,不如再猜猜?”
长孙晟失笑:“这还用猜?你定是来劝我不要带兵去西域。大概我会病死,导致四郎和观音婢……”
长孙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叹气声打断。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眉头紧锁。
“就算你说出谶纬,我也难以相信安业会做出欺辱弟妹的事。”长孙晟道,“他出生后,我因经略西域,常常几年甚至十几年不归家。待我从西域归来时,发须已经斑白。”
长孙晟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刚毅的面容上出现了些许老态疲惫。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之错。”长孙晟道,“四郎和观音婢将来会如何?”
李玄霸道:“挺好的,一个当了皇后,一个当了宰相。”
长孙晟面上悲伤疲惫的神情一僵。
李玄霸道:“真的,没骗你。”
长孙晟:“……”他猛地喝了口水缓了缓。
这次轮到李玄霸脸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了。
长孙晟喝完水后,神情复杂地看着李玄霸:“你就是这么和高公、宇文公说的谶纬?”
李玄霸点头。
长孙晟扶额:“谶纬不是应该、应该……”
李玄霸道:“说些摸不到头脑的诗句,再辅以看相看风水云气?这个我真不会。”
长孙晟苦笑:“那你要如何让
()人相信你的谶纬?”
李玄霸道:“我说我的,信不信就不关我事了,佛曰,‘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我已经尽力了。”
长孙晟沉默了许久,才道:“佛祖没说过。”
李玄霸道:“就当佛祖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