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标一心二用,一边写信一边道:“我每天都有和你聊天啊。”
朱元璋酸溜溜道:“但你不会事无巨细的和我说学校的事。”
陈标道:“学校的事爹你也有在张罗,还用我说?”
朱元璋抱怨:“爹在张罗,朱大帅难道就没有在张罗吗?他肯定知道得比我还详细。你何必每日都要给他写信。”
每日!都写信!
陈标放下笔,吹干墨迹:“爹啊,为臣之道,就是要摆清自己的位置,不能把上面的人当摆设。我这不是写信,是写工作日程,向大帅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朱元璋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标儿,没必要,你给大帅,大帅也不会认真看。”
朱元璋当然有很认真的看,并且每一封信都好好收藏了起来。
陈标道:“无论大帅看不看,写工作日程都是我分内之事。小学关系大明的未来,事关重要,就算大帅放权给我,我也要事事禀报给大帅,大帅想要插手的时候,随时都能插手。不过一天一封信的频率确实是太高了。”
朱元璋使劲点头:“对对对!频率太高了!”可醋坏我了!
陈标道:“小学刚开学,谁都对小学心里没有底,我才每日一封信与大帅商量,若有不足之处立刻改正。再等一月,小学步入正轨,就可以一个休沐或者一个月一封信,到时候我和大帅商量。”
朱元璋开始天人交战。
标儿老和朱大帅写信,他这个当爹的非常不开心;但标儿每日给自己写信,他看见信的时候又非常开心。
好矛盾啊。
以后让标儿一个休沐一封信,还是一个月一封信?
朱元璋拿不准注意,只好再次找来智囊团商量大事。
此次智囊团除了几个大文人,还有知道陈标身份一帮同村兄弟们。
因为儿子入学,这帮兄弟们都交接了工作,回应天过年,难得团聚。
朱元璋按照陈标在陈家开会的习惯,打造了一张大椭圆桌,自己坐在最上头,双手交握托着下巴,语气幽深严肃:“你们怎么想?”
徐达吐槽:“大帅,我看你把人召集得这么齐,还以为陈友谅打过来了呢。不过是标儿给不给朱大帅写信,你至于吗?”
朱元璋道:“至于,当然至于!这件事很重要!”
他酸溜溜道:“现在标儿天天夸奖朱大帅,我这个爹都没有朱大帅好了!”
徐达道:“你不就是朱大帅?话说你想出与标儿书信交流这个馊主意,不就是为了让标儿对朱大帅印象改观?”
朱元璋道:“但标儿不知道朱大帅就是我!在标儿心中,一个陌生人居然比他爹还厉害!”
徐达无语:“朱大帅当然比陈国瑞厉害,朱大帅是陈国瑞的主公。”
朱元璋和徐达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了嘴,其他兄弟们依次加入。
几个大文人捧着茶交流元宵节大市场卖战利品的事,完全没理睬朱元璋的命令。
很快,朱元璋就和一帮兄弟们打了起来。
几个大文人把椅子挪远了一点,继续交流元宵节大市场卖战利品的事。
李善长:“标儿说,咱们可以匀出些火药出来做烟花,他知道几种好看的烟花的做法。”
宋濂:“烟花?会不会引发骚乱?”
叶铮:“提前和百姓们说明了,应该不会。”
王琛:“标儿为什么会想起放烟花。”
李善长:“标儿说,用烟花代替孔明灯,引领战士们的灵魂归乡。孔明灯落在地上,容易引起火灾。”
叶琛:“标儿真是个好孩子。”
李善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主公!你打完了吗!我和你商量一下元宵节烟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