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也取笑陈英:“说不准明天就有姓沐的人来认阿英的亲,阿英就要叫沐英了哈哈哈。云南王多好啊,阿英你一个人在云南也要好好过,我一定会想念你。”
陈英快被气得内伤了。
他才不要离开标儿,一个人去云南!
什么云南王,谁爱当谁当!我宁愿给标儿去当东宫的护卫!
陈标摇头:“我仔细想了想,沐英应该不是我家英哥。因为那个沐英可能是大帅留给儿子的亲卫一样的人,从小和朱太子一起长大,和朱太子感情极好。我家英哥可不认识什么朱太子。”
朱文正:“哦。”那个沐英果然就是陈英。
李文忠:“原来如此。”阿英原来叫沐英啊。
陈英垂眸道:“我姓陈,和什么沐英没关系。”
陈标点头:“对,我家英哥应该和沐英没关系。”
朱文正故意欺负陈英:“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他背地里还有一个干弟弟呢。标儿,你别相信他,他在外面藏了弟弟不让你知道!”
陈英无语:“文正,你想找揍吗?”
朱文正扬起下巴:“我怕你不成?”
陈标摆摆手:“肯定不是。就算本来会是,现在也不是了。那沐英和朱太子一起长大,朱太子英年早逝后,沐英得到朱太子去世的消息,吐血身亡。我家英哥直到现在都不认识什么朱太子,怎么会和朱太子感情深到同死?”
朱文正、李文忠、陈英脸上的表情同时僵住。
朱文正声音颤抖:“标儿,标儿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不兴胡说啊!”
李文忠张开嘴,好几次想发声,却发不出声音。
陈英只觉脑袋一阵一阵眩晕,几乎晕倒。
陈标摆摆手:“我虽然不知道未来确切的事,但大势走向还是勉强知道。你们一直知道我说朱大帅未来会变得暴戾,所以让你们小心谨慎,不可嚣张,也不可能与其他将领接触过多,对吧?”
朱文正抱紧陈标,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才让声音变得正常了一些:“嗯,你说过。”
陈标道:“大帅就是接连送走了秀英夫人和太子,所以晚年可能受多了刺激。唉。太子再好,你们也不要和太子接触太多。明白吗?太子注定会早逝。这件事除了你们,就只有我爹知道。我娘都不知道。你们可要烂在肚子里。”
陈标愁眉苦脸:“如果不是你们立功太多,十有八、九会成为太子近臣,我才不会告诉你。你们就算被迫成为东宫近臣,也别继续辅佐太子的儿子。真的会死,明白吗?如果等太子死了,大帅离疯也不远了,我们一起找机会出海。”
朱文正:“啊……出海啊,好?”
他看向李文忠和陈英。
你们说话啊!不要让我一个人说话!我承受不住!
陈标看了一眼三个兄长,苦笑道:“好吧,看来给你们的刺激太大了。放心啦!我会为你们找好退路。我爹也知道,他和我说好了,等天下稍稍安定,就同意我出海置业。你们到时候找借口和我一起去,只要不和朱家人有太多接触,就没事。”
陈标从已经坐不住的朱文正怀里跳下来,跳到陈英怀里,担忧道:“喂喂喂,英哥你没事吧?你不会真的偷偷背着我,在外面还藏了一个弟弟吧?”
陈英摇头:“没有,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就算义父和义母其他儿子,也不是我的弟弟。我只有标儿一个弟弟。
英年早逝……英年早逝……
陈英已经咬破了舌头,嘴里全是血腥味,才抑制住头上的眩晕。
与太子同死……
他信了,他确实是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