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脚步声拍照声交流声也逐渐变少,只留下贺峥宇望着客厅李莎躺过的地方,确定初步侦破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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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约定的晚上八点开会,早已延迟的没有了边际。
直到口袋的手机狂响,二楼李莎房间内勘查的贺峥宇这才意识到外面天色已沉。
“姚局。”
听到贺峥宇的报告,姚局沉默几秒:“我同意你的初步侦破方向,相柳怎么看?”
“嗯嗯?”还沉浸在工作中的贺峥宇猛然又听到相柳的名字,隐忍一天的烦闷瞬间爆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这种闲事?!说吧姚局,这是你家哪门子的皇亲国戚?”
电话线的阻隔,从姚局手中解救了贺峥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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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
电脑屏幕的光亮将相柳的脸衬的异常惨白。
相柳端着咖啡蹙眉翻阅这几年南岭村的接警记录电子档,直到最后一页完毕,看了一眼角落时间:23:55分。
从接警记录上看,南岭村非常普通。
多的是家庭夫妻兄弟纠纷,多的是丢鸡盗羊,多得是谎报假警。
偶有报警人谎称变压器掉进井里,当地片警知道村用变压器比井口的直径宽,是以无需出警就可以结案。
偶有地痞打架闹事,却也没有和李家有什么关系。
电脑屏幕刚刚关闭,手边的电话屏幕已经亮起。
“我是贺峥宇。”贺峥宇清冷的声音伴着当地的风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倒有些像吵了架的男友,憋着情绪似的:“你睡了吗?”
“您请说。”相柳努力打消自己对贺峥宇主观的想法,声音紧绷严阵以待道。
“你要是没睡——”贺
峥宇说到这里,下巴略收嘴角不由向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去法医中心找裴湛跟一下李莎的尸检。”
未等相柳说话,贺峥宇又加了一句:“现在。”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声音。
只传来嘈杂环境的沙沙声。
心尖绕起的一丢丢狡猾,重新滑落心底,沿着脖颈向上染红了贺峥宇的脸颊。
就等她弃械投降。
“你要是——”听到对方没有回应,贺峥宇又率先不忍心欺负女生,准备接话要是不行就算了。
“好。”
清脆的一声卡在沉静之中。
反倒是贺峥宇有些许的慌,匆匆撂下一句:“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明明将裴湛的电话给她最便捷,却偏偏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