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鹿角就像两排野兽利齿一样横在城门前方。
守城小卒躲在鹿角后面,手里端着长矛,从鹿角缝隙里伸了出来,随时准备把飞驰而来的快马捅成筛子。
牧凡听他们这口气就知道他们是孙家的走狗,属于慕容家的紫铜城,多半已经落入孙家的掌控了。
既然不是慕容家的人,牧凡下手也不需要留什么情面了。
快奔的快马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在他挥鞭抽打之下,胯下白马飞奔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大截。
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白色流星朝城门撞去。
“他、他疯了吧?鹿角十重还敢硬闯!他难道不怕死?”
“这哪儿来的疯子!他想跟我们同归于尽?我才不想跟这种疯子一起死呢,跑啊!”
牧凡不要命的冲击把那些守城小卒吓得够呛,谁也不敢冒着被撞死的风险挡在城门前面。
只听一阵骂骂咧咧的怪叫声,躲在鹿角后面的持枪小卒全都落荒而逃。
牧凡驱使白色战马一头冲进鹿角之中,就在鹿角即将刺穿战马身躯之时,牧凡抓起马背上的亮银枪,如蛟龙出海一般朝前一扫。
拦路的拒马鹿角全被扫飞半空,材质坚硬的鹿角被他一扫,顿时碎成漫天木屑,宛如下雪一样随风飘扬。
“什么?饶,饶命!!!”
“啊!!!”
没了鹿角阻拦,白色战马如入无人之境,埋头冲向逃窜的人群。
落在最后面的几人当场被撞飞出去,身体就像摊煎饼一样摔在城墙上,骨头血肉碎成一团,均匀地在墙上刷了一层血浆。
巨大的撞击力透过墙壁震上城楼,楼上手持弓箭的兵卒就像窜天猴似的被震飞半空。
他们在半空中挣扎着、尖叫着,手舞足蹈地以不同姿势摔下城来,死的死,伤的伤,转瞬间哀鸿遍地。
“别杀我!我只是听令行事而已,求你别杀我!”
眼看牧凡追到背后,城门吏吓得眼泪汪汪地惊叫起来。
可是他求饶的话刚说出口,背后噗呲一声巨响,竟被牧凡手中亮银枪一枪捅穿了脊梁,串糖葫芦一般选在枪杆之上,就这么被牧凡挑着冲出了两百多米。
冲过城门,来到大街上,牧凡高举挑着城门吏的亮银枪,示威一样朝周围展示了一圈,高声道:“十息之内,管事的出来迎接慕容姑娘!否则今日血洗此地,背叛者一个不留!”
没有元气加持的吼声依然如振聋发聩的钟声一般,从城门外远远地扩散到全城每一个角落。
大街上的人惊慌失措地四散躲避,临街的店铺各个关门打烊,门板后、窗户缝隙边,无数双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冲进城来的白马骑士。
“慕容小姐杀回来了?不是说她只是一介私生女,手里没什么权力也没什么武力吗?这白马小将是什么来历,看上去不似凡人啊!”
“没见过这人,不过他胯下战马好像是孙邺少爷的坐骑……那杆亮银枪绝对错不了,就是孙邺少爷的兵器!”
“孙家现在跟本城副城主联手,就连慕容老城主都被他们控制了,慕容小姐只带一员小将杀来,恐怕也扭转不了局势啊。”
“谁说不是呢,别忘了,孙家还有一名灵武境大高手坐镇,慕容小姐只有这几点人手,根本就是自投罗网啊。”
众人嘀嘀咕咕的议论时,慕容秋霜跟齐管家几人也快马加鞭冲进城来。
看到牧凡神威凛凛地冲破了城门关卡,他们脑海就跟做梦一样,总觉得这种事情不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