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们别找了,正在我车库里。
他们又与我一同进了车库,把安全墩推到了大门口。
我这脑瓜到现在还疼。”
刘成钢两眼直盯着他问:“你昨天晚上给我在电话上说的话还记得吗?”
汪大志故作很惊慌的样子,“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了吗?我现在身上的毛病越来越多了,往后真得注意:我以往喝多了酒就知道睡大觉,从不主动打电话,找人说话。”
刘成钢说:“你没有,是我给你打的电话。不过,你在电话上很激动。”
汪大志心里想的是,昨天晚上我说的那些话,只要你不点出来我不会主动说,你点出来我也说不记得,表情上却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追问道:“我昨天晚上说的是什么?如果是骂人的话我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工作为重。”
他不说,刘成钢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加重两人之间的矛盾,说道:“骂人倒是没有,只是说话与你平日里的话气不一样,还是你没喝多之前说的那件事,对把你女同学送到边海不满意。”
汪大志知道一下子把自己变得太好会引起刘成钢的怀疑,所以依然坚持昨天下午时自己的观点:“我并不觉得关尚文在银行里的作用比我大,把我喜欢的女人送给他,我心里自然是不乐意。”
刘成钢突然变得大度起来:“大志兄弟,昨天晚上我也考虑了,是我虑事不周,也怪不得你生气。我改变主意了,把关尚文调到别的城市开辟新地盘。他这个人管理不是强项,开疆列土行,但是管理一个地方不行。
你如果能把你女同学收服了,为我们西开银行增加一员能干的女将,等于为银行立了一大功。”
汪大志刚刚亲耳听到刘成钢对自己的死活毫不在意,现在知道刘成钢说的话说得再好听也都是在哄他,仍然装作受惊若宠的样子,表示决心:“刘总行长为我汪大志着想,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从今往后一定为刘总行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刘成钢以为自己摸到了汪大志的底子,也达到了自己安抚他的目的,站起身来说:“我今天还要去拜访谭维泉大哥,不打扰你的工作了。”
送走了刘成钢,汪大志关上办公室的门,来到了室内的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制造燥音,这才给武宗胜去了电话,把自己刚刚在行长办公室门外听到的刘成钢与吴书安的对话告诉了他。
早在天亮之前,姚艾娜就讲过刘成钢针对周胜利的钓鱼讲划,但钓鱼计划如何实施她不知道。听了汪大志的电话举报,武宗胜明白了所谓“钓鱼计划”的内容,不禁脱口而出:“原来这就是‘钓鱼计划’。”
“什么‘钓鱼计划’?”
刘成钢是在汪大志离开酒桌之后才说出他的“钓鱼计划”的,至于这个“钓鱼计划”的具体内容,尤其是牵扯到下药的事只有他和实施者吴书安两个人知道。
武宗胜听了汪大志的反问才知道他并不是“钓鱼计划”的参与者,觉得让他知道还有利于离间他与刘成钢之间的关系,便告诉他:“你所听到的内容就是刘成钢的‘钓鱼计划’。”
汪大志没有想到刘成钢一方面利用自己给他做着事,还又瞒着自己把自己当作他实施所谓“钓鱼计划”的重要工具,恨不得当面抽他两个大嘴巴,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歹毒,但又觉得他家势显赫,自己身单力薄,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禁有些泄气。
虽然隔着电话,武宗胜似乎看到了他思想上的变化,给他鼓劲说:“对付刘成钢是我们公安机关的事,你只需要暗中配合我们,不用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