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问题跳跃得太厉害,以至于苏鸥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警惕地道:“谈恋爱是我的自由,你们最好不要再干涉。”
“小鸥,你过年二十九了,年龄不小了——”苏母无奈地叹了口气。
“嫁不嫁人我说了算,不用你们操心。”苏鸥硬梆梆地顶了回去。
她和父母的隔阂,就是从她的婚姻大事上开始的,大概是从她二十五岁开始,父母就开始给她张罗对象。
开始的时候她还比较顺从,去相了几回亲,但没有一个人她喜欢的,后来有一回,父亲有位京城熟人的儿子,她坚决不肯去见面,于是发生争吵。
从那之后,苏鸥再也没有接受过家里的安排,特别是在婚恋方面,她跟父母的关系也由此变僵。
“行行行,你的事你做主,我们不管,但你有什么事得跟我们说啊。”苏母头疼无比地看快三十岁的女儿。
身为女人的她很清楚女人一过三十,再优秀的人也将跌价,更难找到好归宿,哪怕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
按照苏鸥现在这个态度,三十岁前恐怕是没有指望了,而过了三十,再混几年,就往四十上奔了,想想都可怕。
“行了,我要睡觉了。”苏鸥催促母亲离开。
“有对象了一定要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开心一下好不好。”苏母不死心地道。
“没有!”苏鸥还没有从李胜平冷冰冰的回复中缓过气来呢,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她主动给他发信息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居然回了同样的三个字,太没诚意了,简直是不把她当回事。
她是如此优秀,追她的男人能从南江省排到京城,从来只有她看不上别人的份,怎么可能在她身上发生被人拒绝的事情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苏鸥越想越气,最后换上出门的衣服,拎着包就下楼。
“小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苏母见状追问。
“当然是出去找男朋友,呆在家里能找到吗?”苏鸥丢下这句就夺门而出。
然后她开上那辆红色法拉利,把大白放在副驾驶座上,直奔柳河县乐兴镇。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居然在除夕之夜奔袭数百里,只是为了出口气。
后半夜。
李胜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迷糊地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半多点,懵了好一会儿才恼火地质问:“谁?”
“我!”苏鸥理直气壮地继续拍门。
“啥?”李胜平一下子惊醒了,一骨碌跳下床,也顾不上赤着脚,跑过去拉开门。
只见苏鸥牵着大白站在门口,一脸的风尘仆仆。
“?,??——”大白明显还记得他,记仇地朝他吠了几声。
李胜平震惊地擦了擦眼睛,不可思议地道:“苏大小姐,你这唱得是哪一出?”
“哼!”苏鸥冷笑一声,直接牵着大白进屋,“我被家里赶出来了,没地方去,只好来投奔你。”
“不会吧,你人脉那么广——”李胜平还处于震惊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没有,那些人的电话一个都打不通。”苏鸥不耐烦地摆了摆小手,拿起桌上他的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