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成的喊声并没有得到陶母的回答,反而是陶玉墨惊讶不已。
“妈去听姐夫的演讲了?真的假的?”
这个时候陶父出了房间,说道:“上午我拉你妈去的。”
“怪不得呢。我就说我上午没看错,赵丽非说我看错了。”陶玉成嘟囔着。
一旁的赵丽都快把眼睛白到天上去了。
陶玉墨也跟着凑热闹,问道:“爸,你和妈都去听了姐夫的演讲?怎么样,怎么样?给我讲讲!”
“让你大哥讲吧!”
陶玉成说道:“有当事人在这,还用得着问我吗?”
“你们小点声!”陶玉书从房间里出来,见陶玉墨一脸渴求的看着她,便说道:“上午刘昕武说想让朝阳把上午的演讲内容整理出来,到《十月》上。”
“呀!还要表呢?”陶玉墨一惊一乍的喊道。
演讲稿都要表,那得是讲的有多好?
陶玉墨心中就跟有猫爪在挠一样,全家都去听了姐夫的演讲,就她没去,一想到这里,她就愤恨的想挠墙。
“别吵,让你姐夫写完东西,回头再给伱看。”
一听有演讲稿可以看,陶玉墨立马乖乖闭嘴。
虽然没去现场有些遗憾,但好歹还有演讲稿看。翌日一上班,林朝阳便迎来了同事们的调侃,昨天的演讲有几個同事在现场见证了林朝阳的风采。
“行啊,朝阳。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你可真是一点也不怯场,昨天大饭厅那么多人的场合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佩服佩服!”涂满生夸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朝阳这叫真人不露相。”胡文琼也笑着说道。
林朝阳笑呵呵的应付着大家的调侃,聊了一会儿,图书馆开门,大家都进入了工作状态。
因为昨天的演讲,林朝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今天来借书的学生们对他的关注眼神多了很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胡文琼打趣道:“朝阳,我看再这样下去,得让馆长把你藏到书库里了。”
“这样更好,我可以安心的写小说了。”
林朝阳不是开玩笑,他最近的日常除了蹭课、摸鱼,基本就是写小说。
在前台还得注意点影响,可要是去了书库,那真就是放飞自我了。
不过尽管林朝阳如此勤快的摸鱼写小说,但他答应《收获》的那部小说进度依旧不容乐观,他现在的主要创作精力还是放在答应杜峰的那部小说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创作,小说已经越来越完善,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可以完稿了。
又过了两天,《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演讲稿整理完毕,林朝阳抽空去了一趟《十月》编辑部。
燕京市崇文门外东兴隆街51号,这里既是燕京出版社的办公地,也是《十月》杂志的办公地。
自78年9月草创,《十月》没有设立专门的编辑部,也没有主编,他们甚至没有杂志刊号,而是以书代刊。
来到《十月》的办公地,刘昕武拉着林朝阳热情的将他介绍给同事们。
《十月》没有主编,负责刊物的是燕京出版社文艺组组长王世敏,另有张守仁、章仲锷等知名编辑,林朝阳一一与几人打招呼,几人均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林朝阳,让他有种深入狼窝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