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身上烫得慌,可看起来?好像还能忍。
那就行了。
他们现在仍是在梦里,要是肆无忌惮地放纵欲念,恐怕就出不去?了。
等?等?——
池白榆面露一点疑色。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来?着?
思索间,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乱飘,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狐狸木雕。!!
竟然忘了,还有个人!
她倏地转过脑袋。
刚才述和抱她时,沈衔玉还在楼梯口站着。
但现下?,他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跟前,躬着身,松束的银发从左肩垂落,系在上面的红绳晃啊晃,有些灼目。
“小池姑娘,”他的手朝前探去?,似想弄清楚她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何事?”
“没!”池白榆竭力往旁躲,以防被他够着,“书找到了,你往后退一点儿,在你的左手边。你看看是不是这本,要是的话?,可以先?拿下?楼。方才躬着身找有些累,我坐这儿歇会儿。”
沈衔玉一顿。
片刻,他道了声“有劳”,便往后退了步,转而去?摸那本书。
池白榆勉强松了口气,又想调转个方向——
她被述和侧抱着,恰好背朝着沈衔玉,须得使劲儿转过脑袋才能看见他。
但她刚动了下?腿,就被述和压下?。
“别动。”他气息发颤道。
那方,沈衔玉翻书的手一顿,须臾又移过手指,摸索着书页上的字。
述和的手牢牢压在腿上,池白榆动不了,只得凑到他耳边,耳语说:“这样看他有些吃力。”
温热的呼吸盘旋在耳边,那股扎进骨头里的痒更为明显。述和疲倦抬眸,恍惚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他问:“看他,做什么?”
池白榆说:“他没被蛇咬吧?那最?好还是别让他发现这事儿。”
述和忽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
“无事。”压在腿上的手又搂上了腰,述和低着颈,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相撞。他道,“好像不起效,怎么办?”
同清水丸一样,抱着她起先?的确有效。那股凉意熨帖着燥热,也?压下?了欲念。
但时间一久,热意又扑涌而上,令他更为昏沉。
池白榆觉得这蛇毒肯定有问题。
明明被咬的是他,但被他抱了会儿,她竟也?感觉到一点热意。
喉咙有些发干,她抿了下?唇,低声说:“不行啊,要是不克制着,就着了他的道了。”
“嗯,好。”述和低低应了声,右手掌着她的臂弯。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肘处轻轻摩挲着、捻着。那股力道不大?不小,又恰是揉在不算敏感的地方,却跟细密的针一样扎下?,戳刺出酸酸的痒意。偶尔又揉过麻筋,引起一阵堪称尖锐的刺痒。
没一会儿,池白榆就被他捏得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麻。
她本来?还想甩开他的手,却渐觉那点热意越发强烈,热腾腾地烧着她的理智。
最?终,她索性将脸埋在了他肩上。
“得忍着。”她的另一条胳膊无意识地搂上他的腰,微微眯起眼?了,嘴上却还在说,“不能掉陷阱里去?了。”
“是。”述和又好脾气地应她,纵容着她似的。他平日里说话?就懒懒散散的,这会儿更是没使上什么劲儿,“但不过些许,亦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