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榆的神情僵了瞬:“……什?么?”
“牙印,齿痕。”裴月乌拨开她的手,顺着那印子?轻碾了阵,“磕着碰着怎可能弄出这样的痕迹。”
他?触碰的那块皮肤上,布着一小片红痕,上面还零散分?布着不大明显的齿痕。
下午虽然跟她靠得?近,却是坐在她的右边,故而没看见这痕迹。
又是阵微弱的痛意,一下就把池白榆的意识给?拽了回?来。
她脑子?转得?飞快,转眼就想?出解释。
“那应该……”她挠了下面颊,瞟他?一眼,又移开,“应该问你吧。”
裴月乌一顿:“问我?”
“你昨天不是……”
她欲言又止,裴月乌却瞬间明白过来。
昨天他?亲过她的颈子?,也的确在左边。
他?的神情逐渐僵凝,搭在她颈上的手指也跟火烧了般,一时不知该不该挪走。
是亲了,可他?竟还咬了吗?
他?不大记得?此?事,毕竟当时已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我……”他?忽觉脑子?烧得?慌,转而将手掌横着盖在脸上,仅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眸,还在瞥着右边,“我不记得?——不是,我并非有意,你——你——”
“很明显吗?”池白榆问,“要不用术法抹掉,免得?再?被其他?人看见。”
这里的其他?人也只有沧犽了,裴月乌心觉有理,板着脸“嗯”了声,又抬手捂上她的侧颈。
淡淡的赤光溢出,覆在那一小片印痕上。
没一会?儿,印痕便消失不见。
他?又道:“还有腿伤,也一并处理了吧。”
“哦,就这儿。”池白榆指着小腿肚,随便挑了个?地方。
裴月乌捏住她的小腿,送出妖气。
半晌,他?迟疑道:“似乎没探着伤口。”
池白榆眉心一跳。
这都能探得?出来?
她面色如常道:“应该是那雪水莲起了效,方才便说伤好了,你还不信。”
“没不信。”裴月乌挠了下搭在前额的碎发,“就是……不放心。”
“那现在信了吧。”池白榆顺手拿起火旁煨的果汤,喝了口。
裴月乌坐在她面前,眼瞧着一点果汤顺着她的唇角滑下,直往脖颈上淌。
他?盯着那滴淡色果汤,隐觉一丝热意从心口往上漫。
当热意漫至耳尖时,他?揉了把发烫的耳朵,还是那副神情,却问:“能否,再?亲一下?”
池白榆听?见这话,险些没呛着。
她垂下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整天只想?着这事?”
昨晚上不是刚亲过吗?
裴月乌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是挠脸,又是别眼,说话也不算流畅:“就是……我昨天也是第一回?。也不知道怎的,反正就……挺喜欢。一回?好像……不够。”
说着,他?的视线一移,这回?倒是定定看着她了,跟强调似的,又重复一遍:“不够。”
池白榆看了眼角落里的沧犽,确定他?没有要醒的意思,才说:“那你这回?别留什?么印。”
裴月乌颔首,随后?一手托住她的脸,吻在了她的唇角上。
还能尝着一点酸甜的果汤气息。
他?吮舐着她的唇瓣,又循着那点酸甜,吻着她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