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越又坐回床边。
被这不解催促着,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上。
片刻,他伸出手,手指搭在她的唇上。
指尖的皮肉已经逐渐褪去,露出森白?的指骨。
那坚硬的骨头在她的唇上擦拭着,沾着了一点细腻的湿润感?。
等他抬手再看时,指骨上擦着了一点微微的红。
颜色很淡,但落在森白?的骨头上,也算明显。
这是她睡前擦的。
方才替她洗过脸后,她就拿了支口哨一样的东西出来,说是这虚妄境里天干,又阴冷,嘴唇稍不留神就会破皮裂口。
这东西擦起来像口脂,但比那颜色淡了许多,也更莹润。
不知道是何物。
他盯着那点淡色望了许久。
直到整条胳膊都开始白?骨化了,才抬起手。
他将指骨搭在唇上,犹疑着探出舌,轻轻舔了下。
很奇怪的口感?。
有些湿润,也不滞涩,轻易便滑过舌尖。
他理应尝不出味道。
可眼下又似乎尝着了一点甜津津的味,还有点不明显的苦涩,凝在舌尖上,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