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去。”述和晃了下那青瓷瓶,“有劳你在这惩戒室里?待着,帮忙守一会儿。我会在门口处设下结界,不容外人进入。”
当门卫是吧。
池白榆道:“行,要防谁啊?”
“雁柏。”
“……”
在监狱里?防着监狱长吗?
见她没吭声,述和轻笑?了声:“不是说不想见着他么?”
池白榆眼眸微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想她待在这儿,省得伏雁柏找着她。
果然没挑错帮手。
述和又送出道妖气,化出个巴掌大小的迷你棕熊——正是这几天给她送饭的那只。
那小棕熊顶着个放了零嘴、水果等?东西的瓷盘,一步跃上桌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正中间。
“有它在此处陪着你,也不会太无聊。”述和抬手探进最左边的水牢,“若有孽枝长出,滴一些你手上的驱邪灵水便好。”
话落,他彻底融入水牢。
池白榆则拖了把椅子坐在桌旁,盯着那只小棕熊。
或许因为是述和用妖气化出来的,这棕熊跟他的性格很?像,非得坐在桌子正中间,两只爪子也要举得齐高。
上回它来送饭,跳上桌子的时候,许是左脚落得重了些,又抬起左脚,用右脚重重踩了下桌子。
概是感觉踩下的力度不平衡,随即又换到左脚。
她就看它踢了半天的正步,最后索性拎着它的后颈子往上一提,再让它双脚同?时着地,这才了事?。
眼下,它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也不肯放下手里?的盘子,概是在等?着她伸手拿。
她观察过,每回她拿盘子里?的东西时,它都会将盘子往前倾一点儿。
最难以?置信的是每次倾斜的角度几乎都一模一样,差不多在十五度。
直接把盘子拿走也不行。
有次她直接拿走了盘子,随后便看见它浑身炸了毛,不住绕着桌子打转,时不时就要看那盘子一眼,直等?她又把盘子给它了,它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本着帮它减轻负担的想法,池白榆叉了块果子下来,象征性地问它一句:“吃吗?”
小棕熊摇头。
池白榆咬下,吃过几块果子后,她又从怀里?取出一副卡牌,在它面前展开。
“咱们再来玩猜心思的游戏——你选一张,记在心里?。”
小棕熊神情严肃地盯着那副牌,最后视线定于一处。
“这张?”池白榆顺着它的视线指了下。
小棕熊点头。
池白榆又将牌合拢,当着它的面开始洗牌。
随后她从中抽出一张:“是这张吗?”
下一瞬,她便看见它的眼睛明显亮了些,并连连点头,投向她的视线中也压着倾慕。
池白榆还?想跟它玩些其他魔术,余光却陡然瞥见一条干枯的树枝从水牢里?伸了出来。
她反应极快,收好牌的同?时就拧开了白瓷瓶,对准孽枝倾倒出了驱邪灵水。
那灵水见效极快,刚浇上孽枝,那些枯枝就开始快速焦化、萎缩。
还?挺有用。
将最后一点伸出的孽枝处理干净后,她盖好瓷瓶,正要回身,忽觉肩上一沉。
随后耳畔便落下分外严肃的一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