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春觉得有些尴尬,这个,这个被陶皇后背刺一刀的事,说来也是萧琞难堪的事情,他刚刚真的不该问的,可刚刚也不知怎的,就突然问了。
林三春有些局促的想要坐直,才发现自己被萧琞揽在怀里,紧紧的。
“大人……”萧琞低声开口,语调缓慢平静,但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执拗,“我没有定亲过。”
林三春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萧琞。
萧琞神色很平静,但眼眸幽深,似乎压制着什么般,低沉好听的声音缓慢坚定的说着,“如我刚刚所说,上京的那些人家在这些事上,说过了,就是定亲了。那时候我母亲颇为欣赏陶源直,认为这样的家族,这样的父亲培养出来的女儿必定是知书达理,贤惠温善,且陶皇后在上京官学中求学,与我等也算是同窗,母亲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后来便含糊的提了提,我当时忙于政事,母亲提过,我拒绝了,后来我落难,母亲来不及去陶家将此事说清,便传来了陶皇后做太子妃一事,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母亲也就明白了。”
林三春听着,有些怔然,侧头看向萧琞,可是在大概剧情里,陶皇后是忍辱负重的角色啊,对萧琞是最痴情的那个呀,是萧琞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个啊。
——难道不是这样?
林三春有些迷糊了,不过,观陶皇后在政事的所为,简直可称之为恶毒又短视。
林三春摸了摸下巴,难道他是走错片场了?还是老头子给他的大概剧情有问题?
“大人?”萧琞讲完了,却没有听到林三春的回应,只见林三春摸着下巴思索着什么,忍不住开口,顺手捏了捏林三春的下巴,故作不解的开口,“大人下巴怎么了?”
“没,我想事呢!”林三春眨眼,拍掉萧琞捏着他下巴的手,一边开口疑惑问着,“如果陶皇后是一早就是算计你的阴谋团成员,那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怎么看都比那蠢皇帝要好看啊。”
萧琞听着,嘴角微微勾起,眉眼愈加柔和,“大概是因为我对她不假辞色吧。从我身上,她什么也得不到,倒不如皇帝,可以给她更多的东西,比如说权利。”
林三春惊愕,“她是想做芳国女帝吗?”
萧琞嗤笑一声,透着嘲讽,“大人可以看看她以后的作为。”
林三春摸了摸鼻子,确定了,他必定是走错片场了,希望那老头子早点来找他!
忽然林三春低头一看,眼睛亮了起来,“萧琞,阿财来了!哎,这个笨阿财!他居然来了!”
林三春兴奋过后,就一脸懊恼了。
——啊啊啊啊,打赌输给萧琞了!
萧琞抬手揽紧林三春,一边示意噤声。
林三春忙点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萧琞眼眸不由泛起笑意,目光愈加柔和幽深了,但可惜林三春只顾着看着下头的热闹——
哇塞!拉扯了!拉扯了~!笨阿财抬手推了孔单了!好!推得好!哎,等等!笨阿财居然被孔单从背后抱住了!哇,等等等等,要亲了吗?要亲了吗?要亲了——
林三春,“……”
关键时刻!可恶的萧琞居然捂住他眼睛了!!
等萧琞松开手了,林三春忙急急的探头看了下去,孔单和阿财两人头碰头的对坐,低声说着什么,孔单的手紧紧的抓着阿财的两只手,额,这个抓手的……有些熟悉咧?
林三春只是困惑了一下,就转头看向身侧还揽着他肩膀的萧琞,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亲了没!?
萧琞无奈,眉眼却是笑意浓厚,也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亲了
林三春眼睛嗖的一下更亮了,随即又懊恼了起来:啊啊啊,笨阿财!他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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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两次打赌的林三春在林元财和孔单分别离开后,也被萧琞牵着慢步回了司监所。
月色尚好,厢房里的淡黄色夜明珠罩上厚纱后,微弱的光芒与窗外的月色相互映照,在厢房里处处洒下光辉。
林三春趴在枕头上和躺着萧琞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明天笨阿财肯定就会回来了。”
“嗯。”
“不过,我还是要跟笨阿财说,凡事要考虑清楚,一旦决定了,就不可以反悔了,这可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了。”
“大人说的是。”
“……萧琞啊,咳,我今晚输了两次,那什么,你说的要我答应的事是什么?”
“……大人,先留着吧,待将来再说了。”
萧琞说罢,掖了掖被子,抬手抚了抚林三春的头发,“睡吧,大人。”
林三春却是摇头,抓住萧琞的手,很严肃的说,“那可不行!今晚打赌的,今晚解决!你要是把这个赌约留到将来,那我可就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