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金宝兰深深的看着唐琛云,佑安对三郎……只能是妄想,但现在,这样的妄想还要断掉?
那么,当初,是不是……她也是必须斩断的妄想?
“奉老,也是这个意思吗?”金宝兰微微闭了闭眼,又慢慢的睁开,直视眼前的神色平静到漠然的唐琛云。
“父亲虽然没有明言,但他心疼佑安,三郎的存在,对佑安是非常重要的慰藉,父亲不忍心,可是,父亲也明白,就当下的时局,就未来而言,佑安,都不可能和三郎长久,长痛不如短痛,当断则断。”唐琛云继续说道。
金宝兰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那么,你来此,是想让我去告知三郎,让三郎从此不与佑安见面?”
“不,我会亲自去见三郎,亲自告知此事。”唐琛云说道,目光幽深的看着金宝兰,“来此,是因金家将佑安视若家人,我作为佑安的父亲,必须告知这些。”
金宝兰沉默的看着唐琛云,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着,“佑安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唐琛云淡淡开口,“我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金宝兰愣了愣,什么意思?
但唐琛云没有再说,起身,微微躬身拱手,便转身大步离去。
金宝兰看着唐琛云高大的背影,颦眉,什么意思?感觉好像有些话,唐琛云没有说出来?
不过现在,唐家的态度摆在那里了,即便唐琛云说要亲自告知三郎,可她作为三郎的姐姐,自然是要先行告知三郎一声,好让三郎有个准备。
“嬷嬷,带信鹰来,就小白吧。”金宝兰说着,又吩咐自己的侍女拿来笔墨纸砚。
这时候的虞山小山庄里。
金竹正蹲在老神仙身边,看着老神仙救治伤患。
这躺在药房里的伤患是很年轻的男子,看着长得还不错。
“郎君,您别靠太近了,这人凶的很!”花无眠担忧的拉了拉金竹。
林叔送这人过来的时候,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拼命的反抗,嘶吼着,不许他们靠近,要不是老神仙一针把人扎晕了,这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明明伤得那么重了。
“没事,他都伤的这么重了。”金竹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又招来一旁的林叔和银子,“这人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函谷长廊了吗?”
“回郎君的话,这人是我们在路上救的。他被人追杀,我看追杀他的人是漠州赵家的旁系,几十个护卫,似乎想要活捉他,就在虞山的不远处的林子里,他最后被追杀到调入了虞河,护卫们以为他死了,我们过去的时候,在虞河下的暗洞里发现了他,人还活着,我们就带回来了。”林叔低声说着。
主要是这人虽然很凶,但是那种拼命的不顾一切的架势,以及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勇猛,让他和银子都觉得不能就这么的看人死了。
“对不起,郎君,我们擅作主张了。”林叔说着,双膝跪地,磕头,一旁沉默的银子也跪下了。
“嗯……你们说是赵家的旁系?漠州赵家的那个败类?”金竹思索着问道,挥手示意林叔起来,“起来吧,人你们都救下了,就不必跪了,事后去领罚就是。”
林叔和银子这才起来。
“回郎君的话,就是漠州赵家赵大鹏。”林叔恭敬应着。
“去,跟阿九说一下,让他马上去查,漠州赵大鹏最近又在祸害什么!传信我姐姐,让她警惕一下,最近漠州赵家定然是有什么动作。还有,这个人,你们去查一下,务必给我查清楚他在漠州的一切行径!”金竹逐一命令着。
“是!”林叔和银子恭敬应下,随后两人匆匆转身出去了。
“哟,竹子,来看看这个。”老神仙突兀开口,带着几分意外。
金竹和花无眠凑过去一看,就见在昏迷不醒的男子的左手臂上,赫然是一块青色的标记,弯月上的一朵青色小花苞。
花无眠瞪大眼睛,“他是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