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妹说:“我把你送来该回去向石书记交差了,到中午时间还早,饭我就不吃了。这顿饭算你们欠我的,等到年底你们全面完成宣传任务、经营计划时我来讨杯庆功酒。”
公继开刚进会议室时说十点钟他参加省文联一个会议,现在超过十点半了也没有提离开的事。
他是担心再提走的事周胜利靠前给他的软钉子会变成硬钉子。
送走了张久妹,报社办公室的司机与周胜利一同去南郊山庄把他的电脑和其他生活用品拉到了报社招待所。
报社赶在最后一批福利房停建之前建了两楼宿舍楼,住在平房的员工全部搬到了新楼,腾出来的原家属院改成了招待所。
招待所住宿的一般都是各地市记者站里来报社的记者、下面来送稿的通讯员和刚分派来的年轻记者、编辑。
临时住宿的人每间屋两张床,有专人打扫、送水,按天交费。刚分派来的记者、编辑每间屋一张床,内务卫生自理,每月按规定交房租。
周胜利住的是原来一户员工的院子,三间正房,另有厨房和厕所。
杨兴盛告诉他,“周书记的房间由招待所的服务大嫂给打扫。”
周胜利说:“我一个人住独院,每天过来女的打扫卫生很不方便,内务卫生我自己搞。我一直单身生活习惯了,住南郊山庄那种地方卧室的卫生也是自己打扫。”
杨兴盛犹豫了一下问道:“周书记是没结婚,还是?”
他想问的是没结婚还是离了,但后半句没好出口。
周胜利接过来道:“我儿子都十一岁了,爱人在部队,她不能来,我也不能去,一直分着。”
“原来是这样,咱们报社与部队关系较好,做做工作把弟妹调到省军区来,可以解决两地分居问题。”
周胜利摇了摇头:“她的岗位特殊,不能离开京城。再说她的父母年纪大了,哥哥也在部队,身边需要个孩子照顾。”
周胜利对新家有院子、有厨房很满意,有院子他可以在院子里安上一口大缸,坐在水里练功,有厨房可以自己做饭。
他自己做饭不为吃的可口,而是很享受做饭的过程。
周胜利在小车司机的帮助下往新家搬东西时,杨兴盛正带着两个社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院子里打扫卫生,还抬进来一台新彩电。
周胜利问:“这台彩电多少钱?”
杨兴盛说:“彩电算作招待所的资产,你不用交钱。”
周胜利说:“我安定下来后就把永安那边的东西全搬过来,这台彩电算我个人资产,在财物上公私必须分明,不能浑在一起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