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一旁的裴月乌突然出声。
几人的视线相继落在他身上。
下?意识冒出这?句后,他才迟钝回神,躁恼蹙眉。
他急于?想出个合理的解释,但嘴张了?又合,最终也只挤出句干巴的应答。
“我……这?事,我……述和说得也有理,既然供词不同,那就让旁人评理,也……也挺好。”他的眉头拧得更紧,透出些凶意,“难不成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儿?若再继续下?去,非将这?地方?拆了?不可!”
说完,他又绷着脸瞟了?眼池白榆。
见她的神情没多大变化,他才稍许放下?心。
这?么说应该不会露馅儿吧?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最右边的雪妖缓缓睁眸。淡色的瞳仁往旁一瞥,他冷声道:“好吵。”
裴月乌登时来了?怒火,睨他:“与你何?干!嫌吵就把?耳朵割了?,往后净得清静!”
雪妖不语,周身却开始有白色的气?流盘旋,如霜雪一般。
在那白气?出现?的刹那,池白榆登时感觉到房中温度降了?不少,冻得她忍不住打颤。
不过下?一瞬,那寒气?就被?黑色的鬼气?尽数压下?。
伏雁柏将手拢在袖中,道:“若想死在这?惩戒室里,便继续。”
雪妖神色不改,转而又将冷淡视线移向池白榆。
“你叫什么?”他忽问。
“别与他搭话?!”裴月乌忽道,“他有病,小心过了?病气?。”
池白榆:“……”
难怪能一见面就打架。
“裴兄实?在心善。”始终没说话?的沧犽突然开口,“只不过他到底是锁妖楼里的妖囚,往后免不了?要?与小池大人打交道。你这?一句……恐叫她难做。”
又来了?!
裴月乌听得怒火中烧,也不废话?,直接化出血剑。
只不过这?一剑尚未劈下?,伏雁柏就已抬手,又化出几面“水墙”。
“水墙”拔地而起,再度将三人隔开。
连同声音、气?息,一并分隔开来。
待“水墙”成形,他提步往外?走?。
从述和身旁经过时,他顿了?步,乜他:“随我出来。”
述和将簿册递给?池白榆,说:“如实?写下?在地窖时听见的响动便好。”
池白榆点头。
眼见着他俩一前一后地出门,她越发觉得心慌。
伏雁柏应该没看出什么来吧?
刚才她的说辞应当挑不出错漏,他听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但他把?述和叫出去做什么?
总不可能在这?时候关心属下?。
她放下?簿册,朝门口走?了?步,复又停下?。
不行。
伏雁柏能察觉到她的气?息,这?时候赶过去,反而会惹人生疑。
她又坐回桌边,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心跳,下?意识扯出保命符紧握在手里。
没事。她自我安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的是办法。